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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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第2页）

仅仅不过只是来自雇佣兵的一枪而已。

只不过是一枪而已。

就结束了那罪恶的生命。

……好吧，是六枪。

带着这种异常的‘好心情’，杰森猫这么自己纠正着自己的想法。

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哪怕隔着厚厚一层模糊马赛克他也能够判断脑补出那是什么画面——胸前以及腰腹部各自致命两枪，如果小丑足够‘幸运’的话指不定还会被折磨一会儿才死。四枪被补在四肢上，还不是什么平常版本的‘仅仅只是中了一枪’，而是四肢直接被大口径子弹给撕了下来。

这样，即便他因为什么奇迹般的原因活了下来，也绝对无法再动弹了。

只不过‘杰森’微微颤抖——但明显的又在努力压抑着这份颤抖的身体让他奇怪的从这种应该沉浸下去‘好心情’之中抽离了出来。

更多的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个……理应在这个时候比谁都有资格大声笑出来的青年——其实真论起来恐怕年龄还是处于成年前的所谓‘少年’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猫的忍耐能力比较强吧，即便他能够感觉到‘杰森’那无意识施加的手劲。但是他却并没有觉得疼痛，仅仅只是顺着对方的手臂曲线看着对方其实被掰断了然后强行接上于是显得还有些让人在直觉上感到‘哪里不对’的手指。

“——多少钱？”

在这个本应沉浸于喜悦的时候，对方却极其冷静地反而对着丧钟露出了防备的神色。也还好他手边没有武器，而丧钟也没有穿装甲——不然他难以想象接下来该怎么收场。

不、这种‘冷静’并不是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有的。

与其说是单纯意义上的敌意，倒不如说是试图试探，认清这份代价的‘价格’。

“我该付给你多少钱——为了你杀死了小丑。”

……但是这句话也意味着。

杰森猫诧异地瞳孔无意识地扩大了。

在他独自思考事情的时候。布鲁斯猫和提姆猫就这各自原本歪歪扭扭的姿势对视了一眼。这份惊讶在他们之间来回互相传递。

——这意味着‘杰森’明明有能力雇佣丧钟，而出于不明原因，丧钟也暂时愿意听从‘杰森’的指挥。就算这个时候‘杰森’的身体已经和废了没什么区别，但是在有丧钟帮忙的前提下——他却诡异的在这个时候跳过了他原本最应该痛恨的那个人。

小丑。

以至于反而‘逼迫’丧钟越过了‘杰森’命令而杀了小丑。

虽然用‘逼迫’这个词并不是那么的合适，但是蝙蝠猫猫此刻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形容词了。

如果说是因为不愿意丧钟介入他的私人恩怨之中的话……——

“斯莱德。”

‘杰森’这么直接的称呼着丧钟的本名。

“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你做到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最开始定下的范围。

——我们一开始定下的合同，仅仅只不过有帮我训练一支军队向蝙蝠侠复仇并供资源咨询以及必要的搭线，以及在这个前提下必要的训练我、保护我。”

青年却的确指名了让他帮忙对付蝙蝠侠。

在他们尚且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言语之中提及的关于‘军队’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却听见了来自丧钟的话语。

大约是实话的，但是却更为残忍的拨开伤疤的话语。

隐约之中罗伊看向蝙蝠侠的眼神之中带上了几分不善。而即便是绿箭侠此刻都前爪有点犹豫的点在地板上看着他们。

“你当然有那个理由去憎恨蝙蝠侠、即便是在阿卡姆疯人院最底层的时候也会想要杀了他。”

斯莱德说着其实对于真的了解杰森的人而言其实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是找麻烦、不是试图让他认错，而是‘杀了他、杀了蝙蝠侠’。这么听起来似乎好像只是嘴唇上下一碰说出来的词句。

“他对你犹如消耗品。蝙蝠侠将你——一个未成年放在了战场的最前线。但，你失踪于十月，而在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