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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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空空落落的头衔下面,忽然有了个对应的人。抽象的物事化为实感,于是他知道这是个可拥抱、可触碰的存在,即使被失落的记忆暂时遗忘,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也一直停驻在自己身后,像暴雨之上的星辰,风暴之中的港湾。  于是唐裕知道,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有一个地方可停泊的;笃定与踏实感尘埃落定,却陡然间将他的耳尖烧红了。  琴酒低低地嗯了一声,目光短暂地撇下一瞬。  当他重新抬眼看向他时,唐裕从那双墨绿的眼眸里看到自己,亲密的距离和姿态,像凝视或是索吻。  耳尖。这处完全没有存在感的皮肤,此刻却拼命地发着烫,呼吸、心跳都急促,唐裕甚至有点微微的呼吸困难。  一开始他将这些反应归咎于某种隐秘的羞赧,后来他才想到,这具身体并不是由现在的自己操控的。  之所以体会到这些,是因为当时的他就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感受。  所以在脸上也要随耳尖烧起来之前,唐裕收回撑在车座上的手,气势汹汹地环在了琴酒的脖子上。  他将整张脸都埋到颈窝里,偏偏又露出烧红的耳朵尖,像只拼命地钻纸盒,却在外面留了条尾巴的猫。  琴酒低低地笑了一声:“玩够了?”  胸腔低沉的震颤,也顺着相贴的身体一并传过来,琴酒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又耐心地将黑发从乱糟糟梳理齐整,指腹的热度鲜明,与耳尖比起来,却又有些过于凉了。  “去吧,”他的手滑落到腰上,轻轻地推了推:“我在这等你。”  黑暗遮住表情,只能听见唐裕的声音有些闷闷:“时间又不着急。”  “那就再等一会。”  一缕银发擦过唐裕耳尖,“等你从那里出来,”琴酒说,“一切就该变了。”  动作上他似乎抬起头,看向远处,那里是法院的方向。  “毕竟是准职业组,”唐裕说,“没点关注的话,怎么好继续往上走呢?”  琴酒的话一顿,于是唐裕笑出来。  他知道琴酒话语里隐藏的意思,却偏偏要曲解它。他偷偷地抬起一只眼,果然撞见了琴酒无奈又纵容的神情。  “好啦,”唐裕蹭了蹭他,“甩掉那帮媒体还不简单吗?”  他停顿一下,又小声补充道:“可这样好像在偷情啊。”  琴酒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细微的笑意,却语气平静地反问他:“难道不是?”  心脏又开始急促地跳动起来,以展示它丰沛的存在感。可此时此刻,唐裕的想法,大概和以前的他自己莫名地重合了,一种奇怪的好胜心忽然觉醒,他小声控诉道:“昨晚你都没脸红。”  “亏我还那么叫你,”他凑上耳畔,坏心眼停顿着说,“anata”  最后的音节没有说完,保时捷车门一关,唐裕被赶下了车。  他看着漆黑的车窗,首先搓了搓耳朵,借此让那里的温度降下来。  “不听我说完是吧,”  紧接着,唐裕双手都撑上窗框,蛮不讲理地乘胜追击,“一会我就对着采访的记者说,能找到这条线索,多亏有同事和爱人的帮助”  车窗忽然被摇下一点,透明的证物袋被一起扔出来,琴酒的声音说:“你还有五分钟,正义的唐警部。”  车窗又升回原位,唐裕笑了笑,黑色的倒影里,他的神情像狡黠的猫。  “好吧,”他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我走了,正、义、先生。”case6嫌疑人:唐裕(8)  离开的那一刻,唐裕是非常想要回头看的。  开庭前的时光温存而短暂;此前他庆幸羽场二三一的来电为他切进这段记忆提供了缓冲期,现在却又要埋怨他耽误时间了。  他像是喝醉了酒的人,泡在微醺的情绪里,从头到脚都晕乎乎,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可回忆的放映却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从保时捷上下来,自己的步伐是那样轻快。  他从车门边站直,将证物袋抓在手里,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过马路,越过人墙。法庭外围追堵截的媒体以奇怪的眼神看向他:谁也不知道庭审已经开始的时候,一个小警察往里面挤想干什么。  唐裕却自顾自地往里走,并不在意身后的打量。  于是数百个黑压压的镜头,沉默地目送他一步步登上台阶,推开那一扇最高的门。  那时候台下的记者还不知道,这一幕将会在未来登上头条,成为这条新闻下,最为经典的一张配图  他一直都没有回头看,坚定地往法庭走去,将一切流言蜚语都抛在身后。因为他知道在街角,黑色的保时捷静静地停在路边。  琴酒在等他回去。  只要结束了这一场庭审,应付完记者的采访,以前的唐裕自然可以回去。  可现在的他不知道。  记忆在什么时候开始,又会在什么时候结束,唐裕并不能掌控这些。回忆里的脸见一面少一面;回溯结束,回到现实时,又该是漫长而无休止的等待。  人就是这样一种由奢入简难的生物,没有见面前唐裕觉得递出一束玫瑰就很好,现在的他却又觉得不够了。  陪审席,辩护台,审判桌。  在他踹门而入时,法庭里所有的目光,惊讶地集中到他身上。  原告的席位上站着一个短发的女律师,她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西装,脸颊因局促而微微发红,眼线画的都有些歪了。胸前的铭牌上挂着她的名字,这位律师名叫橘境子。  作为原告方村上浩一的律师,她将指控土门康介有罪。  或许这会是橘境子律师生涯里唯一的一次稳操胜券的胜诉,遗憾的是,因为唐裕的到来,她即将败北。  法庭残酷如战场,事实和证据是如山的铁锤,唐裕只能对此表达遗憾,却爱莫能助。  回忆结束的那一刻,唐裕骤然睁眼。  拘留室的栏杆外站着名陌生的公安,抬着手。  或许看见唐裕闭目的样子,他正想弄出点动静惊醒他,却没想到他在他提醒之前就已经醒来了。  于是那位公安说:“你的辩护律师要见你。”    正如工藤新一的质疑一样,谁都知道公安这次对唐裕的控告并不合规,可在强权的推动下,提审的材料被提交到东京都监察厅,一切仍然按流程运转下去。  如果公诉走到了庭审环节,将要在原告席上起诉唐裕的,就是负责此案的检察官,日下部诚。  这是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作为知名的公安检察,他从未尝过败绩。可这一次,面对提交到面前的材料,他的情绪却格外激烈。  地检公安部的办公室里,掀起了一场激烈的讨论,或者说,这是日下部检察官一人的据理力争:  “我很在意这个问题,”他说,“唐警部他完全没有制造这次爆炸的动机。首先是证据不足,烧焦的指纹和电脑资料,这些能说明什么?在唐警部的电脑里留下电路表和入侵软件,故意栽赃给他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些证据根本没有伪造的难度。”  “这些材料里,连审问的口供都没有。基本的犯罪动机都不具备,这么薄弱的证据链,怎么可能够将他移送到我们监察厅?”  “你并不需要拘泥于动机,日下部主任。”  在他对面的办公桌里,坐着一个女人。  这是日下部诚的上司,在日下部检察官义愤填膺的时候,上司却悠然地抽着烟,女士薄荷烟特有的辛辣香气,随白烟冉冉升起。  她又长长地吸了一口,才吐气道:“以上只是你无视现实,擅自做出的推理而已。既然案子已经走到了送检阶段,你就顺他们的思路,继续补充性侦查好了。”  一桩案件的证据侦查,一般被分为两个阶段。送检前的侦查由警方负责,进行事实性、技术性的目的型侦查。而到了送检之后,由检察官主导的,则是对第一阶段的侦查证据,进行法律规制上的补充。  上司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在暗示日下部诚:不管公安方面提交的证据的真实与否,只要顺着这个思路进行补充侦查并起诉,将罪名扣得更牢就好。  “可我认为应该向警方提出追加搜查!”日下部诚双手撑上办公桌,“根据结果再判断是否起诉”  “这是公安部的判断。”上司打断了他的话。  随着日下部诚的反复争取,她的情绪已经从平和转向了不耐烦。“具体的检察究竟该如何展开,自然要受到公安方面因素的考量。”  “……”日下部诚紧握双拳。  “这个公安部,是我们检察厅的公安部,”他最后问,“还是警察厅的公安部?”  上司没有答话。  一般来说,在公诉的环节里,警方应该处于被检方监督的地位,这一点对于检方的刑事部、特搜部都适用,可公安部却是特殊的。  检方公安在人员和技术上抵不过警方公安,因此,只要警视厅公安部坚决地要求起诉唐裕,无论日下部检察官能从中发掘出多少疑点,都必须按照他们的要求,在明天提起诉讼。  “我明白了。”日下部诚低声道,他鞠了一躬。  就在他离开前,上司又说:“现在没有律师愿意接这桩案子,公安起诉的案件,辩护的胜率太低。唯一私选辩护人,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他了,你放心,那边不会有太多阻碍。”  为这句话隐藏的含义,日下部诚愕然抬起头。  办公桌的另一侧,女上司悠然推过来一张资料:“你可以看看这个。”  现在作为被告方的唐裕,唯一脱罪的希望,就寄托在他的辩护律师身上。  可面对眼前办公桌上的律师资料,日下部诚的眼睛却微微瞪大了。  一看到这个名字,日下部诚就知道:这位律师,绝不会认真为唐裕辩护!  资料的照片上,一位短发的女律师正在对镜头微笑,多年过去,她仍然穿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笑容看起来有些局促,因为事业的不得志,眼角已渐渐浮出细纹。  律师橘境子。  这是位专攻公安方面案件的自由律师,因为起诉方是日本公安,一直为被告方辩护的她从来就没有赢过。  能扭转她0胜率的唯一希望,正是几年前的村上浩一案。  那时橘境子作为村上浩一的辩护律师指控土门康介,这可能是她职业生涯中,离胜诉最近的一次距离了,却因为唐裕的到来而再次失败。  兜兜转转,橘境子仍然在案件里徘徊,这一次,她成了唐裕的辩护律师。  可就说唐裕是她的仇人也不为过,橘境子又怎么可能会费心为他奔走呢?  日下部检察官的嘴唇翕动,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女上司却已经点起了另一只烟。她手背朝外,随意地挥了挥,那是个赶客的手势。  日下部检察官沉默片刻,转身离开了这间黑暗的办公室。    回到警视厅的工藤新一,第一时间等在了传真机边。  老式的机器终于承受不住三道目光的压力,开始哗啦啦往外吐纸。  这是检察厅提交的二次侦查资料,法院开庭时,这些就是检察官起诉唐裕的主要证据。  传真足足有十几页纸,等待的过程中,目暮警部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他说:“这次的情况难办了,唯一一个愿意接手的律师,是橘境子。”  熟知村上浩一案的工藤新一,立刻反应过来橘境子是谁。  “可我们的证据链是全的,”他略有迟疑道,“想胜诉应该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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