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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回本以为能够破财消灾,却不想人心是丑陋的。
他眼睁睁地看着师父死在自己的面前,眼睁睁地看着土匪骂了一声娘,“这么点儿粮打发谁呢?”
“娘的,这破道观竟真的这么穷,一点儿香火也没有!”
金回吓得瘫软在地,他很想说,他们道观没有钱,真的没有钱。
师父把那些钱财都用来买纸笔了,哪儿还有钱。
可是他说不出口,他哆哆嗦嗦地想要逃跑,却被抓了回去。
金回只能亲眼看着他们如何把自己的师父大卸八块,如何又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那被啃完的骨头,地上的黑压压的油渍,鲜血,头颅,都是曾经对他最好最疼他的师父。
“娘希匹的,这老了就是不好吃!”土匪用树枝剔着牙,全然没有刚吃了人的罪恶感。
“那这个小东西咱们什么时候吃?”
“留着吧,等过两天再吃,先把老的吃完,嫩的留在后面。”
土匪霸占了这座道观,金回成了他们的储备粮。
而大雪还在下。
在雪下得最大的那天,道观燃起了一把火,肉被烤得滋滋作响,油不要钱一样往下滴。
这是金回第一次杀人,也是他第一次吃人。
他饿极了,饿到像疯狗一样将这些人肢解,烤熟,吃掉。
六个土匪就这样死在了一个九岁的孩子手里。
是金回给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药,他们不知道金回平时里除了道书之外也看其他的书,其中就有医书。
他们死了,金回在道观里一直待到了雪停,雪停了,他们也只剩下头颅了。
金回将自己的师父葬在道观的后面,又把几个人头丢进了茅坑里。
后来,他在道观又待了三年,然后他下山了。
江满衣眼看着金回下山之后遭遇了战乱,于是金回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他仿佛已经忘记了曾经那个会因为雪大而担心别人的生离死别的自己。
他就那样一直活着,直到他在一个死去的道士手里找到了一本书。
从那时候起,他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十年
()过去,
金回已经成为了大名鼎鼎的国师,
他将道观修缮,给师父换了更好的坟墓。
而他也早已经不在有怜悯之心,他残害皇室,用至亲的血肉为皇帝炼制邪丹。
后来皇帝死了,金回也消失不见。
国家再一次腥风血雨,金回则是就那样漂泊着活了两百年。
也就是在这两百年后,金回收了一个徒弟,名为邢洞。
他传授邢洞邪术,杀害道士,夺取道书法宝。
江满衣看到邢洞的时候微微蹙眉,她没想到邢洞竟然是金回的徒弟。
要知道她当时打邢洞这个大boss的时候,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且邢洞手中的法宝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么说的话,那金回岂不是……
她打得过么?
江满衣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看,金回像师父教导自己一样教导邢洞,只不过曾经的善意早已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