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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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天兵天降（第1页）

在残壁之中，一个女子抱着一个木头小孩孤单地走着，走到一井口便爬了进去。

在井口通向的一个密巢里，女子对怀中的小孩说：“好了，你可以哭了”

木头小孩好象突然活化般便哇哇地哭了起来。

城里各处还有不少婴儿小孩的哭声，比尔命令杀死那些反抗的成人，却留下很多孩子，专门让这凄然的声音遍布城中各个角落。对敌作战所谓斩草除根，但对真正的魔，并不在乎仇恨的反噬，它需要用仇苦的力量增强对手，然后才能从再次毁灭对手的过程中获得更大的成就感。每到晚上那些山上已被晾死在十字架上血石战士的尸体，被这孩哭声惊扰，就像诈尸一样开始扭动，哗哗地流血染红山石，千万年后当这片地质变为雪山又成了一处血石人的诞生摇篮。

北方之城，修比度王当询问回来多日后的食铁兽。“我听说，每只猫心中都有个假想敌，无聊时就会对空气警戒，恐吓，并发动进攻。我检测空气发现丑妮那两只大猫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了？”在五星堡的一个密室里，彼得森交谈完大事后突然问起食铁兽这样一个问题。

“这我不知道啊，它们后来就从来没有回到过小主人的身边。听说是红孩儿收留了它们。”食铁兽实话实说。

“没什么，只是睹兽思宠，毕竟我无心曾是它们第一代主人，虽然牵挂之心犹如监索死死地拴住宇宙的重心，但为一种更怪异的自由，这索迟早会勒死宇宙。空气检测法对它俩也失灵了，对本王来说这也是好事嘛。”无心以前闲时偶儿会用空气法逗弄这俩只大猫同时也获得点情报，在人间一些小动物由于过于可爱，一些秘密维度的诸神有时也会来逗玩，被逗玩后往往会死。但萨凡娜与西逃的灵魂是被无心用蜥蜴人技术锁住过的，似乎可终身为宠肆意逗玩而不怕这命丧魂散之事，而机器王似乎确实在北方之城闲等得无聊了才发现空气法已失效。但不久就又传来了又要干正事的信号，无眼汇报：“天鹅城已被攻破血洗，比尔躲进了寺庙顽抗，前方金刚将军发来了正式的战报声称他与比尔一时合污共叛乃一反间计也。为了是减少军人的伤亡，忠心从未改。平叛之后将不久北返共商重建战后和平秩序的事宜。还有那支假金刚比尔派出的请愿队坐着飞行器已突破至甘德尔山，举出一意孤行’四个大字。现在比尔守寺顽抗，一时难以攻破，望大王支援利器。我们的情报系统当然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比尔是故意嘲讽啊！”无眼上奏完，又问：“大王您看，这戏还搅和不搅和呢？”

“今天我还要再召三位陀螺王问事，天鹅城的事等明天吧，唉，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既然这么多还可拖一拖嘛。但是迟早，在幻海加无冕之王时我就说过，我会着手消灭所有男性气质之场，在我回头时后面的世界将不再有雄长，我们才可安心地拔腿跑讶，对不对？中央帝国曾经的帝王们后宫佳丽万千却不怕戴绿帽子为什么呢？宇宙施于的困痛觉悟迟早会把他们变成太监。”

于是机器王派人上山收留了那群举横幅的乞丐，标语留在了山顶。冤怨之人就欠一个摸摸宠物的温暖之手或柔软共情的一句话而已，之后必感激涕零喜极而泣忠心耿耿。

“大王可听说过循环者？…日升日落不断做重复事的意义在于，如同循环运动的陀螺保持了自我的稳定，生生死死，结婚生子，吃吃喝喝，不断循环的旧事旧理旧秩序如涡旋，循环的宇宙，重复，再重复，在大的重复中一点点产生小的新生与创造就够了，…”三大陀螺王被召来密室给机器王継续讲经，“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我成长的边界安全与有序精进，所以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要做大体重复的事，以证明还是生活中的那个我。创造含推毁旧我的力量与毁灭同性，为了延续自我的安全边界，创造就需要受限力约束，于是循环者出现了，那些主历史循环了更多次数的玄宇宙，它们自认更强健稳固，像旋转的炮弹和带陀螺仪的导弹，可以走得更远更深更准…”

在天鹅城，白须和比尔就在寺门口大摆酒宴犒赏军士。在比尔和老六通过白须的回旋镖与金刚勾通时，比尔乘机就和白须私下勾通了，白须知道了比尔才是真正撑握吸尘者号秘密的人，博士把这吸尘者号的东西交待给比尔后就把他封了进去，直到被花瓶女和金刚东蒙他们解脱出来，其间他经历了什么只有鬼知道。但没有老六她们，丑妮也不知去向，总觉少了点酒宴的喜庆气。可有一天，金刚却主动走出了寺门，大步走向宴席，坐下尝了尝又满怀同情地说：“送你和老六出城时我拥抱了你们，老六哭了，听说后来你把老六弄丢了，可她也并没有再次悄悄潜回此城回到我身边。谁说的她一哭就想回城呢？我讨厌看到你们眼中的悲伤，真正心里哭泣的是我啊。这次我们真的不会彼此拥抱转身再离开了，我有多爱你，你有多爱我，都说不出来啊，谁怪我们长得跟双胞胎一样像呢？我知道你会爱上我曾经作为过神灵的气质，像爱你自己一样爱上我的样貌，你不会就在这寺门口也砍我的头吧？兵灾之下法律废驰，那些曾经协助此城执法的血石战士被你钉死在十字架，女人在尖叫，孩子在哭泣，我想努力重现的帝国法制系统被你毁于一旦，从此以后此城还幸存的百姓也不会再相信什么所谓秩序了，信不信很快你又会成为一位浪人的，给我说说你想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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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顺便说说帝国曾经的法制与裁决系统。帝国认为在大的法律框架道德是非确立的情况下，一些不公正的来源恰是人的一些思想立场，情感顷向，和利益角度引起的，所以面对社会纠纷与诉讼多采用Ai判定系统。海量的案例数据库，海量的案源情报分析，包括争端双方各个微妙时刻的情绪情感想法的一些秘密捕捉信息，监控的超细节动作分析等等。有初等判决系统也有更高等的判决系统，考虑和提升层次也不一样。而失败方面临牢狱之灾的情况也较少，但失去一些公民积分是必然的。而个人对法律系统和道德公正的认知呢比起这超级Ai系统往往受个人的理解所限，所以冒险发起诉讼的事在曾经的一段时期里并不少，好像在展现对关于情理德道问题的认知较量。Ai系统往往能抓住很多细节延升而提出新问题和非常有趣的化解纠纷和处罚方式等，富有严慬目的逻辑和想象力的方案让人啧啧称奇，以致一些人产生了怀疑这个系统有更高维的智慧介入这样的阴谋论来。还有个别奇才靠诉讼得来的积分就提升到了五星级公民，帝国虽努力营造和睦但也从不排斥纠纷与对抗。因为大部分是靠超级Ai系统判决，就算大的法律框架和道德意识发生变化，也并不影响Ai判决的智能系统，只是分析结果后与标准的比较点改动一下而已。然而在一些有趣而特殊的情况下人为判决也会介入，比如群体投票介入，有名望的大佬介入，甚随机路人的介入，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其实很期待带着些个人喜好偏见的东西展现出来，一些靠诉讼而登上五星级公民的人，多是攀到这高级的偏见辩经的程度而获得积分的。这种辩经往往会涉及到一些法律框架，道德规范和制度体系的变动增改。而一些过分坚信自己的公正事非观的人，也有因为太冒险喜欢这类诉讼而跌到低级公民失去大量积分的，他们对Ai系统的判决不满意而升级到高级人为辩经却又失败了。既便对社会做了很多贡献只因对公正问题的个人偏执，这偏执又劝不了别人所以就损失惨重。平头也对外围世界引入过这种判决系统，但更多是外在表现。当系统判决大鹅因攻击哈奇要受到教育刑时，平头一个领袖意见的权重加持就可改判死刑，忽略了程序性正义并偷偷雪藏了大鹅。由于人们对灵世界的认识打开，外围世界曾经早就发起的废除死刑运动反而嘎然而止，不只是暴力凶杀这死刑来源，有了更多奇奇怪怪的死刑来源。而且是选择死刑还是拖时间熬等待变机有些是可选择的有些则是不可选择的，甚有强制非死监熬刑，这就是平头带给外围世界的系统。而帝国却完全禁止死刑，想让人死可以有其它办法但绝不会是司法系统，重罪者处以肉刑之罚倒是常见，因为帝国认为宝贵的肉体生命可以人神相搏，但不该自己人内耗自己，司法系统是为立一个针对神灵的意识形态。而所谓魔呢不过就是破坏一些秩序，象比尔破城后可随意杀人何谈法律，神灵与佛祖一时也是干预不到的。创造与毁灭天人积累财富时很懂这一点，中央帝国的历史上，满城尽带黄金甲的一豪贼，以己之力几乎杀光了世族门阀，帝国之后不得不倡行科举制，世家政治就此衰落。所以人间魔多来自天界，修罗界反而没兴趣。它们只是些不可捉摸的捣蛋鬼，它们的战争只跟天人而打并没太多干涉人类，它们追求的就是可以唬人与神的极度个人魅力，雄者凶斥雌者诱吸，修罗男很丑修罗女极美正是为显这斥吸的魅力。而喜欢计划主义的天人，福神魔神应计划而生，常与人类命运绑为一体。

其实比尔早就想了很久后，相信金刚会走出寺门口，所以才在门口大摆酒宴。所以这次有备而侍，不会显得一时脑子转不过弯，便回复道：“问我去哪？与王作对是本魔的天性，我当然是想去寻找万王之王仁慈之王。曾以为大人您有点像，可你却躲在这寺里不就像个娘们吗？怎么能配上大人您的名字呢？行使你正义之神的勇气，才能让我爱上我自己。你说这世上，善人总是软弱忍让又行动力欠缺，受伤了就躲藏到这佛寺道观，而恶人却常常果敢而有力，天魔下凡自带大能，行恶之时势如破竹无善可挡，天魔何德何能可自带如此大能呢？世间信什么善敬什么佛，难到就不尴尬吗？如果我是佛祖，想想历史上佛土盛行的妙瓦底，嘎腰子集团就在寺旁开设集中营，还经常去寺里送礼，装着可乐的花篮加上点小票票跪在大僧脚下，虔诚地行贿，我都会尴尬地再也不言这佛道了。何况更早的盛土上奴隶主会剥农奴的皮做唐卡，跟他们的无所作为比较起来，我可算是大善人呢，所以我要改造自己成真正的魔。”

金刚言经道：“我曾是体制中的神，当然知道更多，就等你这句抱怨的话，收集人间的抱怨，让天神也留意下下一步怎么赚钱。收割了人间的财富天人本来就该是个幸福享乐的标杆，听不了那么多的。有佛修的师傅在享乐界见到自己曾经最勤修的徒弟呼喊他，可他也没耐心多停留，匆匆玩乐去了，没有了危机追求快乐有什么不对吗？在人间人们曾经谈论灵异故事，多是鬼邪妖魔为何？圣神仙女怎么就那么难以碰到呢？中央帝国曾有个外交机构，只面对鬼邪打交道从未驻足过天人界。人们总贬低鬼邪，可也只有它们亲近人类，爱人类由衷而发不惜害人夺舍抢指标。但因为有利益捆绑相比修罗诸天神还是关心人类的，神魔同出天界，你想变成真正的魔，那正好我们就是天生的搭当啊，怪不得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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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得有理，可这就是天魔下凡自带高能的根本原因吗？”比尔继续追问。

“你可知酒仙的六级粉碎吗？如果某道场的扬升停滞或面临有组织的不可抵抗的破坏威胁，那么就会执行六级粉碎。不但其中少有的天魔，占多数的善神也会被粉碎，留下些平庸的，这样道场的价值外显就很弱，黑暗尖刺的觉醒也就易忽略放过它。这样善多恶少而混合的道场灵碎撒向那更低级的世界时，在那些地方天魔碎灵可就没有这么牛逼了，群众还是数众而善力强大的。这是对下级世界的行善之举。所以世间见到这些牛逼透顶的天魔搅乱我们的安宁，第一同情，想想它可是从更高层遭受碎刑而来的碎片，如果不意志返转就会最终继续遭受碎刑。虽一时看来比这些原生底层群灵要牛逼些。和平时期上层的善德之灵可不会无故化碎而落，来底层显大能出奇迹，要抵抗从高而下的碎魔侵扰全靠底层群灵的团结与觉悟，付出勇敢与牺牲这就是龙场悟道。当然也有些天魔会一步步爬的很高，自下而上去侵扰，这其中的秘密我就不知道了。第二，都是生灵嘛上层想过好日子下层也想过好日子，平衡起来就是一门学问，为图自我安全我金刚呢觉得商人要学会保全，维持的智慧才能更长久享受挣到了的钱的乐趣。善恶选择跟随小恩小利，不去掺和大事就行。

第三呢，我有个想法，现在既然黑暗尖刺的觉醒迫在眉捷，以前呢我总想让灵界怎样能量畅流积累财富，但看来不合你这合伙人的口味啊，既然你不想脱离这肉身又想继续玩游戏，那反过来堵塞能量呢？让天界穷得像鬼一样，制造危机感，他们也就会像鬼一样更关心人间事了。纷纷来到我们的身边共商大德！”

说完，金刚一挥手，只见护城的四大神兽现天空，好象还带着天兵天将把城从外面又围了起来，加上华岩寺的结界，比尔一伙算是像夹心饼一样被反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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