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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打算走陆路,听闻此事后,干脆走了水路,成了押送粮食的人,他做这件事做的很开心,谢七却有了些许不同的意见。
也可以说是不满。
海风吹来,衣袂纷飞,谢云舟立在船头,日光拂到他清隽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耀眼的光泽,显得越发清隽。
眉眼像是用笔描绘而成,侧颜线条刚毅笔直,无一丝瑕疵。
他就那般迎着光,负手而立,身上的黑色锦袍迎风摆动,像是一只巨鹰欲展翅翱翔。
他如松如竹的身姿,倒影出挺立的影,隐约透着一抹清冷感。
谢七凝视着了许久,终是不吐不快,抱怨道:“主子你在为了守住二小姐的粮食殚精竭虑,你可知此时或许二小姐正在同那个荀衍嬉笑放纸鸢。”
“每次都给人做嫁衣,自己反而竹篮打水一场空,主子,你不气吗?”
“好,便是你不气,可我不服。”谢七道,“明明是主子为二小姐做的更多,为何二小姐眼里只看得到荀衍,就是看不到主子你呢。”
“主子,要不要把荀衍抓起来,等哪日主子同二小姐缔结姻缘了,再把他放出来,大不了到时候好吃好喝供着他。”
就这主意,谢七可是思虑了许久呢,想来想去就这个方法可行。
谢云舟睨着远方,淡声道:“抓起来,关哪里?”
“地牢啊。”谢七道,“关他个三年五载的,继时主子同二小姐的孩子都生了,我看荀衍还能作何。”或许还生了好几个呢。
谢云舟知晓谢七是为了他好,佯装生气道:“胡闹。”
谢七皱眉,他知道自己说的是胡闹,嘟囔道:“属下还不能过过嘴瘾吗。”
谢云舟扔给他钥匙,努努嘴,“想过嘴瘾还不好说,去,问问那些海冦到底是何人派他们来的,问不出来你饭可以不吃了。”
谢七领了命令,拿着钥匙离开。
谢云舟眸光再次落到远方,想起谢七的提议,勾唇笑笑,也就只有谢七能想出这般的鬼点子。
把荀衍关起来?
这个提议似乎还不错。
他脚步微移动,又忆起谢七下一句,等孩子生了看荀衍还能作何。
孩子?
他同阿黎的孩子。
他脑海里勾勒出那孩子的长相,白嫩的肌肤,好看的眉眼,若是女儿的话定与江黎一般无二。
女儿…
他同她江黎的孩子,真好。
谢云舟想到江黎身上的不适悉数消失,他只待明日见到江黎时,她诧异的模样。
-
确实诧异了,不过不是江黎,是谢云舟。
准确说不只是诧异,还有心伤,难过,心碎,痛苦,总归是那种很难捱的感觉。
谢云舟没想到他从船舱走出看到的是这样一番场景。
光影绰绰中,江黎倚在荀衍怀里,两人的身子几乎要贴上,江黎的脸颊羞红,荀衍唇角含笑,他手放在了江黎手臂上。
随后,他似乎低头说了句什么。离得远,谢云舟未曾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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