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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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陌生的天花板（第2页）

一秒之内，无数阿斯塔特和凡人的对话与即时思维纷纷涌入他的心智，并迅速得到分类分析。

佩图拉博从桌面的笔架上抽出一支适用于凡人体型的黑色钢笔，莫尔斯接过后，于标着“铁血号”船名的图纸侧边熟练地做起批注。

“我今日足够空闲。”佩图拉博一动不动，势必要陪着莫尔斯在办公室里共度和谐的战舰一日游。

莫尔斯挑起眉，明白了佩图拉博的钢铁勇士们从奥林匹亚学到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divclass="tentadv">他从藤椅上起身，漂浮在空中，黑袍下摆于空气中浮动。

所以佩图拉博不会在关键时刻这么做。

“大家好。”莫尔斯打了个招呼。

这有时会导致他在两三秒内误以为自己本体就是他的额外躯壳，以至于差点说错两句话或做出怪事。

“就算不是，也不可私下议论。”哈科说，“这影响他是我们的基因之父吗？”

这让莫尔斯心生诧异：往常佩图拉博在他面前，也没有如此正襟危坐郑重其事。

“今日是休息日。”佩图拉博说，“没有集体训练和团体活动可供参观。但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去军团中正在组建的石匠俱乐部。”

三人惊恐地转过头，只见一个黑袍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背后，兜帽投下的阴影笼住脸，无声无息地飘浮在他们背后。

佩图拉博接收着另一个他的共享感官，发现马格努斯又趴在黄沙里捂着喉咙干呕，幼年的他正无可奈何地拍着红色巨人的手臂。

“我的子嗣自行组建起这一聚会，尽管初衷似乎是避免在我的纪念馆中以糟糕的手艺闻名军团。”

佩图拉博的眉头颤了一下，原体一丝不苟地维持着他的严肃，除了用来说句“我已知晓”的少数肌肉，浑身没一处地方从紧绷变为放松。

“我来找这边的你，其实是有件正事。”莫尔斯说。“我希望在一处远离普洛斯佩罗的干净地方，通过正常通讯方式联系人类之主。无论是关于马格努斯的状况，还是泰拉第十五军团的现状，我都有众多问题需要与他直接沟通。”

“作为你初次设计的作品，这条船显然有些超纲。谁和你合作了？”

“你觉得你最可信的子嗣都在那儿了？”

“不用急。”黑袍人向办公室紧锁的门一指，门锁在流动的符文虚影中无声解开。“马格努斯那儿没有紧急危机。我决定先游览一圈你的地盘，不用陪同，你忙你的。”

“父亲说他今日休息，我们不要去打扰。”纳多尔说。“这个战术我们自己测。”

“但我们的佩图拉博大人真的不只一次看起来想要对空气说话。”纳多尔忧心忡忡。“就像他正处在另一个很遥远的世界一样。”

佩图拉博没有问莫尔斯怎么看穿他桌上叠好的纸张都是什么内容。

“相比之下，我还是相信数据和逻辑会更加可靠。”他想着马格努斯的灾难说。

“机械教。”佩图拉博说，脑中闪过那些令他险些发射手炮的红袍半机器人形，“他们信仰万机之神。”

“没在进行什么最终大决战语气就不要这么咬牙切齿，佩图拉博。”莫尔斯翻了翻图纸，“我知道你见我来挺紧张的，没事，我又不会把伱用勺子塞进汤锅。”

“相对而言，是的。”莫尔斯说。“虽然再继续讨论感官和自在之物就会使我们的对话导向另一个没有结果的争论。”

“我这就去找星语者。”佩图拉博立刻要拿起舰内通讯器，莫尔斯对他摇了摇手指。

“嗯……”莫尔斯果断地用意识无声扫过整艘战斗驳船。他对隐私保护的支持度一向不是个正数。

纳多尔指了指门外。

“去帮我找星语者来，”佩图拉博快速说，“送到我办公室。”

话音刚落，佩图拉博就再度急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