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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不懂事,扯着他的衣袖,问:“那个神仙姐姐,是个怎样的人呀?”
蔡逯动了动唇瓣,却没有作答。
不是不想回,是不知道该怎么回。
真的与她,纠缠了太久太久。
爱恨一时说不清,她的形象太复杂,也无法说清。
再后来,蔡逯失忆了。
悲痛过久,大脑为了保护他,选择让他忘掉所有记忆。
他只记得,他是蔡逯。
心里有个莫名的念头:要像鸟一样,飞遍大江南北。没有理由。
蔡逯简单处理了下盛京的关系,背着行囊,踏上了旅程。
走的时候,所有亲朋好友都在痛哭。
他却懵懵地歪了下脑袋。他们,是在哭什么。
他踏上江桥,听路人说,这个渡口,叫“山河渡”,取自“山河一道”四个字。
没人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
咸咸的海风扑满鼻腔,浪花拍打在脚边。
蔡逯回望身后的一切。
此一瞬,繁华转瞬成空,只留下乏味的浮生半篇。
……
远走后,灵愫揪着阁主的耳朵,破口大骂。
“你怎么不再来晚点呢,啊?干脆直接把我炸死淹死算了,啊?放那么多炸药,我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是的,要彻底离开,只有一个绝妙方法——死遁。
可这死遁一回,差点把她的小心脏都吓得近乎停滞。
阁主反扣住她的手,“行了行了,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灵愫哀怨地瞪他一眼。
彼时俩人所乘的船,还在江面上随处漂泊。
阁主问:“接下来去哪儿?”
灵愫说:“先回苗疆,去见三表姑。”
后来到了苗疆,把杀蔡绲的事同三表姑说了声。
三表姑长吁一口气,神情依旧淡然,却主动给灵愫做了她爱吃的小零嘴。
灵愫没在苗疆停留太久,见完该见的人,说完该说的话,她准备再次踏上新征程。
可阿图基戎却不愿意。
他辞掉所有职务,放着好好的族长不当,非得要来倒贴,说她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你不是想去倭国游玩么,我精通倭语,可以给你当语言向导!你就把我当你的奴隶,奴仆,什么都行!好不好嘛……”
阿图基戎穿着漂亮的苗装,眼睛湿漉漉的,哼哼唧唧地求灵愫。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会撒娇,女人魂会飘。
再加上,灵愫与阁主都不会说倭语。所以,她稍犹豫了下,就答应下阿图基戎的请求。
只不过,出于保险,她还是先确认了下。
“你不会有名分哦,确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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