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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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分辨是非（第1页）

几个牛头人中有原来红色部落成员，他们对这条山路很熟悉，在前面带路，鲸和其余几个牛头人紧跟在后面，山上的树有些已经被烧尽了，山坡上有炎怪留下的岩浆，鹊头山越到上面路就越陡，而且没有多少植物，站在山坡上能够看到远处的群山，和那条曾经遇到过的大河，一切尽收眼底，可上面的风也比较大，气温也相对较低，鲸记得上面原本有积雪，可是炎怪冲出之后全部毁掉，巨大的冰块冲下山坡，山坡的石头被冰块带下山去，再往上走，山上的水分又重新凝结，石头变得很滑，牛头人提醒鲸要加倍小心。

身边云雾触手可及，朦胧中看不到远处的情景，牛头人顺着炎怪走过的路前行，那里有更多可以攀爬的石头，鲸不知道那些大冰层都跑到哪里去了，难道被炎火给烤没了，然后又流进了丛林里，慢慢接近了火山口，远处看似尖锐的山顶，

近处却显得很宽广。

火山口里面有翻腾的岩浆，鲸低头注视，总有一股念头想冲进去，融化在里面，感受那股强大的热度，将自己的灵魂也融化殆尽，那样就不再受神灵的羁绊，鲸眼神呆滞，就在这时，牛头人念起他们古老的咒语，鲸这才醒过神来，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念头。他在心里默念：希望牛头人的灵魂可以得到永生，保佑牛头部落不再受战争的痛苦。

牛头人停止了诵念，将淳的尸体扔进了火山口，无论他在世间做过什么，身上沾染了多少污垢，在鹊头山的熔炉里，重新回归自然。牛头人静静地看着火山口里的岩浆，看着岩浆把淳吞噬，瞬间淹没在岩浆中，他们对鹊头山的崇敬鲸这才感受到，在云雾之上，没有地面的繁杂，可以将一切融化的炎池，成为他们灵魂的向往，希望可以通过这里，洗净自己的灵魂。

回到部落，鲸决定离开这里了，他向尤告别，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他希望尤能够管理好自己的部族。尤极力挽留他，虽然不舍却注定还是要离开，那五个‘兽爪’已经不知去向了，现在对于部族来讲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鲸和牛头人一一道别，牛头人送鲸离开，这让鲸很感动。

已经走出好远，身后牛头人久久不愿离去，鲸不想再回头看他们，不想让彼此再生留恋，前面的路也许更加危险，但目的地就是前方。

之前在鹊头山看到过大河的流向，知道在另一侧也可以到达河岸边，于是鲸并没有走回原路，而是从他认为的近路前行。

一路的惊险让鲸明白无论在什么时候这个世界都存在危险，争斗无处不在的残酷现实，不仅是部族成员本身的争斗，包括人与自然的争斗，还有人与其它野兽的争夺，这些画面都充斥在他的

脑海里，这些都无法让他沉静下来，他想找到一个平静安宁的地方，那里不在有任何的厮杀，不在有残酷的现实，也许对于鲸来讲那是一个梦境，或许这也是他一直寻找的目的地。

不知道是什么让鲸拥有了这样的想法，从小时候起他就决定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在他受到部族成员的欺压时，离开部族一直流落到现在。

部族的团结可以保护大家的安全，部族首领的经验可以让大家避开一些灾难，这样每一代的部族成员都学会了首领所拥有的本领，同样鲸也学会一些，这也是他独自生存时所要用到的。

鲸回想自己在部落时的情形，知道自己已经离那里很远了，也许自己永远也不再回去，是的，回去以后又有谁能够接受他呢？鲸陷入一种迷茫当中，在这荒杂的满山遍野，在这寂寞无人的傍晚。

河水冲击着岸边发出的声音像催眠的夜曲，鲸

抬头看到天上的星星已经显现，有些鸟儿也已归巢，有些鸟类飞出觅食了，这个世界一刻都不会停息，哪怕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危险也无处不在，鲸躺在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学会了身旁放一根棍子，这样它可以保护自己，也让自己感觉踏实一些，夜里是鲸最担心的，黑暗让自己陷入迷茫，整个灵魂以及肉体都陷入了茫然，只有把自己置身于最安全的境地，才能保证失去视觉的时候不会被死亡所笼罩。鲸知道那种无法保护自己的处境，明明知道危险就在身边却束手无策。

鲸学会了用耳朵在夜里分辨是非，他听得出是什么所发出的声音，听得出危险的方向在哪里，这还要依赖于他的经验，他可以分析出声音的来源，那副景象就会从自己的脑海里浮现，再凭借这种指示，他会做出适当的防护。

当然他还记得在矮人部落时的黑暗，那种黑暗有一种压抑感，不像在外面还会有风，有星光和月光，矮人洞穴里那种被包裹在里面的感觉今生

他不愿意再去第二次。矮人给他的石头可以照亮四周的环境，有时还会吓跑要攻击他的野兽，鲸想起在牛头部落时的情形，生活在集体中的感受，那种温馨的感觉他是无法忘记的，明天的行程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至少这些日子以来所有遇到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虚此行。

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听到野兽怒吼的声音，那种震动整个森林的响声打破夜的宁静，紧接着整个树叶都在随风晃动，鲸再也不能安心的睡下，躺在树上等待着天明。

可是鲸还是睡着了，当他醒来时太阳的光芒已经透过树叶的缝隙晒到身上。鲸从树上下来，伸了个懒腰，这里离河岸并不远，鲸整理了一下向河岸走去。

鲸看到了河岸上一连串的脚印，在一串小的脚印旁边有一行大的脚印，近乎于牛头人脚印那么大，鲸心想：难道牛头人来过这里？可是昨晚并

没有听到很大的动静啊！也许是昨晚他们来这里喝水也说不准，那样的话肯定离这里很近了。

鲸只想继续前进，并没有向山里走去，可是偏偏在前面地方河岸消失了，变成了陡峭的山壁，鲸只能在山上走，这样会带来很大的不便，速度也会大大降低，来到山脚下这里的山比较陡峭，像是被水流从中间劈开，两座山之间是宽阔的山谷，此时并非雨季，河道不是很宽，水岸有很多杂草生长，杂草里有很多碎石，可能是在山顶上滚下来的，鲸沿着山谷前进，为了避免像上次一样出现错误，他时刻把握着水流的声音，免得自己再次和河流岔开。

他发现在脚下的石头里有一些小水洼，还有搁浅在岸的树木，可以清楚的看到树干上面有浸泡过的迹象，鲸继续前行，他发现在自己脚下的水洼里有东西在蠕动，鲸弯下身子把一块石头搬开，发现下面水洼里生活着一种鱼，他们身体很光

滑，鱼鳍看上去坚韧有力，嘴巴不像其它鱼类，有一排细小的尖牙露在了外面，同时它身体两旁的红色条纹像是告诫鲸不要轻易靠近它，虽然它们的长度和自己的手差不多，也说不准他们拥有剧毒，鲸记得在部落里因为中毒而死去的成员，所以部族首领为了不让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不可以随意去使用食物，大家在荒野上去寻找可以吃的东西，这是一个苦差事，但是确是奉神的旨意，有了经验，人们不会再担心中毒，这要多亏血的教训，同样鲸深知这个道理，他也感激那些曾经教会他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