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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便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招呼顾程筠也坐下吃。
顾程筠受宠若惊,忙在她对面坐了。
两个人就着月光和星光,细嚼慢咽着。
叶简心吃的很仔细,似乎在回忆这碗面以往的味道,或者说,想记住这碗面现在的味道。
虽然,面的味道其实并没有变,变的只是人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程筠突然打破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幽幽地道:“简心,你还记得我们之前一起在西藏的草原上看星星吗,那里,也种了很多格桑花。”
又沉默了很久,久到顾程筠以为叶简心不会回答他了,他才听到一声轻轻的“嗯”。
他抬头看了一眼眉眼低垂,眼角眉梢比月亮还皎洁的女子,低声道:“那时候,你对我说,人就像星星一样,不完美,但还是应该努力散发着自己的光亮。一个人,如果有了瑕疵,但是他还想选择继续发光,照亮一方天地,他能被人重新接受吗?”
叶简心明白他的意思,笑笑:“顾总,在我看来,你更像是月亮,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月虽有阴晴圆缺,但是从来不会罢工。你自然发你的光,没有人可以阻止,又何须他人接受?”
“可是,即便所有的星星都围绕着我,我心头的月亮丢失了,我又怎么继续发光?”
叶简心放下筷子,走到旁边的草地坐下,看着满天繁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程筠跟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有些不安地揪着地上的青草。
“顾程筠。”
“嗯?”
“昨晚你不是问我,要是死的是你,我会不会比高希死了更难过。”
“心心,我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你别生气,忘了它吧!”
“不,我昨晚仔细想了很久,我现在可以回答你。”
“什么?”顾程筠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心跳不自觉加快。
他昨晚说这话,确实有自暴自弃的成分在,但是现在,听简心这样说,他又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顾程筠,你听好了,我很卑鄙地不希望那个人是你,即便现在我那么那么恨你,我也不希望你有事。”叶简心看着顾程筠,认真地道。
顾程筠忍不住眼眶含泪,心里是说不出的欣慰与激动,他伸出手,想去抚叶简心的脸颊,却被她无情推开。
“可是顾程筠,你听好了,我也只能接受你我各自安好,再无瓜葛,我希望,你不要再明里暗里想要和我回到过去。”
她举起左手的手串摇了摇,压抑住内心的痛苦,尽量平静地说道:“即便它能拴住我的人,也拴不住我的心,有些事,发生了终究就回不去了。顾程筠,放下吧,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你该懂得的。”
顾程筠的手一僵,极缓极缓地放下来,浑身的生气仿佛被抽走了一大半,说话声音也透着浓浓的颓废之意。
“我知道,我是个罪人。”
“顾先生,我说了,你还可以做很多造福社会的事来弥补过错,只是,你我的缘分尽了。你可以伤感,但也无须颓废。咱们斩断过往,对你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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