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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很玄妙,他能清晰感觉到血肉对那个物件的阻力,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年轻人低头,看到一支金簪刺入他的小腹,簪身大半留在外面,簪头栩栩如生的玉兰花仿佛能闻到香味。
这一刻,年轻人脑海中蓦地划过一个念头:他现在要是拔腿就跑,这支金簪就归他了吧?
可是不知为何,年轻人的腿却牢牢钉在地上,一步都没有挪动。
“不疼吧?”阿蛮语气森然,落在年轻人耳中,说不出的诡异。
年轻人脑袋翁了一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不疼,他真的没有感觉到疼。
为什么不疼?怎么能不疼?
那留在小腹中小半截的金簪并没让年轻人觉得可怕,他这种人本就是街头混子,这点伤对他来说委实不算什么,可是明明见了血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年轻人心中发毛了。
青天白日,他莫不是撞鬼了?
这里离着麻姑胡同不远,麻姑胡同里住着的仙姑能通鬼神呢,所以偶尔遇到个鬼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不疼吧?”阿蛮平静无波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不,不疼——”年轻人舌头打了个结。
“不疼就对了,等到今夜子
时就疼啦,以后每天那个时候会越来越疼哦。”阿蛮声音越来越低,如无形的丝线把年轻人的喉咙缠紧,让他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原来是个怂包嘛,真不知道姑娘用这样的人干什么。
阿蛮眼中闪过鄙夷,声音细若蚊蚋:“如果不想最终疼痛而死,记得拿着这支金簪三日后的晌午去五福茶馆二楼第二个雅间。”
年轻人直到阿蛮拐进了前边的胡同才如梦初醒。
“阿飞,你傻站着干嘛呢?”平日里经常在一起厮混的人围上来。
“没什么——”年轻人飞快推开了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的人,撒腿就跑。
不管那个奇怪的少年说的是真是假,不能让别人看到这支金簪!
“阿飞是不是有病啊?”被推开的人骂骂咧咧道。
“你们看!”其中一人指着地面语气激动。
几人低头看到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不由变了脸色。
“乖乖,阿飞这是撞上硬茬了吧?”
“早就觉得阿飞这个急脾气要惹祸,都散了吧,散了吧。”
几个人走回墙根,恢复了无所事事的模样。
阿蛮走进麻姑胡同,在一处挂着玉兔灯笼的民居前停下来。
民居已经有年头了,虽然瞧起来还算完整,木门却有着深刻的岁月痕迹。
阿蛮上前叫门,很快一个女童把门打开。
“我来找仙姑的。”
女童显然已经对此习以为常,把门一拉道:“进来吧。”
阿蛮随着女童进了屋。
屋内香烟袅袅,
一名头梳道髻的中年女子盘膝而坐,双目微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听到动静,女子睁开了眼睛:“所求何事?”
“你是刘仙姑吗?”阿蛮来到女子面前,气定神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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