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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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孟远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沈浔说的是“你要坐吗”,是他曲解了对方的意思,于是孟远岑沉默着走到沈浔身旁坐下,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浔扭头看了对方几眼,又将视线转回到手里的易拉罐上,他还想喝,便用食指去拉顶部的铁环,可能因为太过用力,打开的同时,手里的啤酒没拿稳晃了一晃,酒水溅了出来几滴,落到孟远岑的眼镜上。他急忙将手里的易拉罐搁置于茶几。“不好意思。”沈浔表示,“我弄脏了你的眼镜,我给你擦。”说完,他用指尖捏住镜片中间用于连接的那一根银丝,缓缓地取了下来。镜腿划过耳朵上方的肌肤而后脱离,原本完全清晰的视线开始出现模糊,孟远岑的度数并不高,但是在被脱下眼镜的瞬间,他还是下意识地眯起双眸。努力适应无镜片的环境,视线重新找到聚焦,他看到自己的眼镜被托在掌心,餐巾纸包裹上镜片,沈浔边擦拭边小声嘀咕,“怎么擦不干净……”孟远岑蓦然抓住沈浔的双腕。指骨和对方的腕骨轻微的摩挲,他凝视着沈浔,只有后者白皙的皮肤被攥到隐约发红,作为这场缱绻对峙的证据。沈浔问道:“怎么了?”孟远岑陡然惊醒,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做了什么,他缓缓松开自己的双手,正打算退后一步却被沈浔一把捉住掌心。只见沈浔眨了眨眼睛,他仰起头时,喉结的曲线尽数落入孟远岑的眼底,“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一些事情?”孟远岑声音有些低哑,“……什么事情?”沈浔盯着孟远岑的眼睛看,他的神情好像清醒,又好像不清醒,“比如……接吻?”话音刚落,孟远岑蓦然翻身将沈浔压进沙发里,呼吸不自禁地加快,升温,他只和沈浔对视一眼,然后俯身,毫不犹豫地吻下去。孟远岑一边主导这场亲吻,一边收走沈浔掌心里的眼镜,放进大衣口袋,在理智决堤之前,他想,这是沈浔主动邀请他的,他没有趁人之危。“没感觉?”唇瓣强势地碾过唇瓣,舌尖灵活地撬开牙关,勾住其中的柔软,再至死不渝地纠缠,呼吸交融后变得滚烫,湿热传到脖颈,孟远岑用手指将毛衣衣领往下勾了勾,他吻过一轮,半掀眼帘只见沈浔的头仰到最大限度,下颌处的肌肉因此紧绷,勾勒出精致的骨相,他在急促地喘息着,胸口跟着一起一伏,凌乱的黑发有种被蹂躏的美感,浅褐色的瞳孔之上氤氲一层水雾,水雾下是自己的倒影。“换个地方吧。”孟远岑咬上沈浔的耳垂,齿尖在软骨上轻轻摩挲,他如愿得到对方唇齿间泄露的低吟,“可以吗?”沈浔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勾住孟远岑的脖子,用指尖紧紧攥住对方后背的大衣面料,攥出许多条褶皱,两只耳朵上还留有暂未消去的牙印,耳廓和眼尾一起泛着红,他点了点头。孟远岑抱着沈浔进了卧室,后者松开双臂,顺势掉落在纯白的床单上,依然没有睁眼,只是静静地躺下,侧身蜷缩了一下双腿。呢子大衣被他随手丢在地上,很快大衣上面又多了一件毛衣和一条皮带。孟远岑双手撑在沈浔的身侧,声音沙哑,“润滑在哪里?”沈浔没有回答。孟远岑以为他没听见,便将整个人都伏在沈浔的身上,呼吸尽数喷在对方后颈的皮肤上,他咬着沈浔的耳朵,艰涩地再问:“你应该有的,我们现在需要那个东西,所以告诉我……它在哪里?”还是没有回应。孟远岑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沈浔?”身下的人没理他,于是他呢喃着重复,“沈浔,你理一理我。”对方却仍旧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只是呼吸变得缓慢又平和,过了几秒,孟远岑看到沈浔无意识弯起脊背,头往胸口的方向埋,像是一个缩进被窝里的动作。孟远岑不再耳鬓厮磨,他撑起双臂,盯着对方观察了一会儿,终于能够确定沈浔睡着了。也是,周日上午加班到凌晨,没睡多久又要开始周一白天的工作,精疲力尽地下班,喝醉酒头晕脑胀,迷迷糊糊,就更容易睡了,只是,孟远岑低头看了一眼,只是挑火的人撩完就跑,他还得自行解决生理需求,这多少有些不公平吧?孟远岑静默须臾,无奈地吐出一口粗重的气息,他选择不再打扰对方休息,帮沈浔脱了外衣,盖上被子,掖好被角,然后步伐仓促地奔向卫生间。沈浔是被闹钟吵醒的。立冬之后的天黑得快也亮得晚,他哆嗦着穿好衣服,困倦地走到洗漱台前刷牙,牙刷柄碰到下嘴唇产生痛感,沈浔盯着镜子打量,原来是破了。怎么会破?他的思绪转回到昨晚,他求孟远岑留下来,他坐在餐桌旁和孟远岑聊天,再然后,记忆开始僵滞不前,只有一些零碎的、不连贯的片段,大脑像是被塞进一团浆糊,将这些片段浸透,变得模糊不可分辨。溜进厨房,在平底锅上放了两片面包,调成小火,正要准备回去继续洗脸的沈浔,忽然发现平底锅旁边留有一张字条,压在玻璃杯上。“今早有课,我还要去学校食堂吃早饭,被迫先走一步。ps:昨天的龙虾和啤酒很美味,我很喜欢。孟远岑留。”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简笔画笑脸。沈浔拿起来读了一遍,似懂非懂,他将字条揣进口袋里。回到洗漱台前,他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止不住地思考,先走一步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孟远岑在他家过夜了吗?又伸手碰了一下嘴唇上的破裂,沈浔开始变得笃定,字面的意思应该是孟远岑有留下来过夜,既然都留下来过夜了,那昨晚发生了什么?沈浔站在原地愣愣地想了一会儿,还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鼻尖忽然嗅到一股焦糊味。糟了,他的面包!最后沈浔咬着一块焦了但是没完全焦的面包出了门,在更衣室换上警服后,来到法医办公室,大家聊得火热,关于前两天的案子。“所以妻子是被丈夫不小心推下楼梯摔死的?”“这算过失致人死亡罪还是故意杀人罪?”沈浔没有参与到讨论中去,因为他不是很感兴趣,坐在电脑前开始忙自己手里的活,偶尔走神还是因为孟远岑的事情,他想送对方一件礼物,作为上次爽约的赔礼,此念一出,像是在大脑里生根发芽,如影随形,时不时闪现一下,扰乱他的思绪。午休的时候,又收到梁砚的消息【怎么样?案子忙完了吗?能说说你和孟远岑发展到哪步了吗?我是真的很好奇!】于是沈浔做个简要的概述发送过去,最后他问梁砚:我想送一件赔礼的礼物,你觉得送什么好?梁砚的重点却跑偏了:你说他亲自来接你,留下来陪你喝酒,然后呢?他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股无名的激动:你也喝了酒,他也喝了酒,你们难道没有发生什么吗!沈浔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嘴唇,如果不是梁砚,他可能会含糊过去。他告诉梁砚:我感觉我们可能接吻了,但是我不确定,因为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你也知道,我是一杯倒的酒量,酒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梁砚确实见过沈浔喝醉的模样,刚开始还觉得挺不可思议,现在已经是多见少怪了。他又想到什么:等一下,那昨晚是谁提出的喝酒?沈浔:是我梁砚:你是故意的?沈浔静默片刻,决定和梁砚坦诚:是的,我想我平时没有勇气,喝醉了总会有勇气吧?我确实想赌一次,但我好像……失败了梁砚:?沈浔:早上的时候发现嘴唇破了,像是被咬破的,但是我去检查床单,又去检查洗衣机,一切如常,还有我放在床头柜里盒子,连包装都没有撕开,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只接了一个吻,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吻是不是我强迫他的?半垂眼帘,沈浔缓慢地打出一行字。【你说,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对我没感觉?】梁砚:……梁砚:他要是对你没感觉,就不会在被你放了鸽子之后,还不计前嫌,大老远的从桦大跑到聿海分局接你下班了笨蛋!梁砚稍加思索后真诚发问: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是不行,就是……那方面的功能有障碍?作者有话要说:美艳法医在线索吻,霸道律师为何无动于衷?“你不记得?”然后梁砚的思维一去不复返,顺着功能障碍的治疗难度问题继续拓展、延伸,因为太熟,梁砚发起消息来也毫不避讳,措辞直白。那些内容沈浔简直没眼看,他随即明确表示自己不想继续探讨这个话题,然后强行结束这场毫无营养的对话。所以到底送孟远岑什么礼物才比较合适?直到下班回家,他也没想出满意的答案,反而先等来了孟远岑的通话请求。两人闲聊几句后,孟远岑忽然说:“我其实现在很想去分局门口接你回家的,但是我晚上有课,时间上不允许,如果路上觉得无聊了,我可以陪你聊聊天。”沈浔记得昨天孟远岑的说辞还是正好路过分局门口,今天变成了想来分局,两者细微的差异让他的心底像是被春日柳絮抚过,悄无声息的痒意,明明现在是初冬。他没有接话,反而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今早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嘴唇破了……”欲言又止。开始觉得局促、无措,因为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该如何说?说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说他想知道是谁主动吻的谁?无论哪个问题,沈浔都问不出口,他应该想好了再说的,而不是放任自己的冲动。沈浔懊恼地抿了一下唇瓣,又急忙把话题岔开了,“冬天到了气候干燥,嘴唇总是容易干裂,我可能需要买支润唇膏”孟远岑却似乎意识到什么,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沈浔沉默几秒,“……抱歉,不记得了。”孟远岑被气笑了,合着昨晚内心挣扎、拼命克制的只有他一个?对面的一举一动全是随意所欲、无意识的结果?食堂到了饭点,一下变得人声鼎沸,手机听筒里的声音开始模糊起来,孟远岑说:“我人在食堂,太吵了,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不如先挂了?”“……你刚刚还说陪我聊完这一段路。”“行,那你等一下,我不挂电话,你等我打好饭坐下来。”孟远岑火速挑了几个菜,端着餐盘走,迎面碰上另一位男老师,有过几面之缘,马克思主义学院的,记得是教社会学,姓郑,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孟远岑独自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结果没想到,那人却很自来熟地跟过去,在孟远岑的对面落座。孟远岑心里觉得奇怪,兜里的手机嗡嗡嗡地响,是沈浔发消息问:还没打好饭吗?才回复了一个“好”字,坐在对面的郑老师忽然说:“我在小蓝上看到你了。”孟远岑心里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什么小蓝?”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郑老师可能还挺难缠的,并且最好不要得罪,毕竟法学和社会学的关系密切,指不定哪天要合作。对面暂时的沉默,孟远岑不想让郑老师听到自己和沈浔的对话,便低下头给沈浔打字,说是突然发生一些棘手的事情要处理,欠你一次电话,保证以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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