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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显得有些呆滞,第一次,第一次啊……
“是……是唯一吗?姐姐可会给旁人也绣这个……狗?”
唐时语奇怪地看着他,“我从未给别人绣过荷包,以后也不会,你该知道的,我最不耐烦这些东西。若不是看你身上的那个太旧了,你以为我会碰针线吗?”
说来也是奇怪,他现在还戴着她两年前绣的荷包,也不知他为何戴到今日,明明做工粗糙,还很丑。
她见少年还傻坐着,看上去与荷包上的狗极其相似,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多符合你啊。”
可爱又忠诚,只是她一个人的小狗狗。
她原本也想绣那些大气磅礴的图案的,可动手时,却又不自觉地改变了。
见少年还不出声,以为他还沉浸在打击里无法自拔,毕竟少年总是要强的,她懂,或许是觉得他自己在她眼中的形象不够伟岸,所以不开心了?
唐时语想了半天,觉得极可能如她所想,于是妥协了,轻声安慰道:“你若不愿,那我改成狼,总可以吧?”
只需要改几下便好,倒也不妨事。
顾辞渊的脑子里几个词一直转着——
独一无二的,唯一的,特殊的,只对他一人。
所以,是狼是狗,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突然傻笑起来。
唐时语:“……”
有点蠢。
“那你把旧的荷包摘下来吧,换上这个?”
“我不!”他躲开了她的手,将腰间的旧荷包护得严实,“我不做选择!我都要!”
他小心翼翼地将新荷包挂在同样的位置,磨得发白的旧荷包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顾辞渊:“……”
他又将荷包摘下,挂在了另一边。
一边一个,一新一旧。
唐时语:“……好看吗?”
少年耷拉着脑袋,手指摸了摸新的,又碰了碰旧的。
他的头顶对着唐时语,不知怎得,她仿佛从后脑勺上看出了他十分沮丧又纠结的委屈样。
唐时语忍着笑,与他打着商量,“阿渊乖,姐姐还会再做的,它很久了,理应被换掉的,对吗?”
“可……是你送的。”
是你送的,所以不管是好是坏,是完整的还是破损的,不管他用了多久,只要是她做的,他都想留着。
唐时语呆楞着,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他突然兴奋,好像想到了绝妙的主意。
“我可以挂在床头!每天看着!”
“……行罢。”
突然,唐时语只觉小腹一阵剧痛,一声呜咽溢出口,打破了一室温馨,她痛弯了腰,脸色苍白,无力地趴在桌上。
顾辞渊大惊失色,慌忙地扑过去,跪在她脚边。
“阿语?你怎么了?”
一股热流奔涌而出,下身突然粘稠。
唐时语身体僵住,一动不敢动。
“阿语?!”他急地变了音,语调突然拔高,尾音颤抖。
“没事,我……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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