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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冽的弧线,多了一抹坚硬之色。
苏欣婉问师爷,“镇上所有药材都记录在册了吗?”
师爷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就是缺了一味药材。”苏欣婉收拾药箱的速度极其缓慢,“其实我在来蓟州的路上就发现了。”
“缺了什么?”师爷紧张起来。
“柴胡。”
柴胡用于发热,也主用于疟疾,是以苏欣婉特别敏感。
房间霎时陷入沉默。
顾奚钰忽然出声提醒:“哥,你从京城带来的药材里有,但被水泡过,药效要打折扣。”
师爷敏锐地抓住了某个点,“苏大夫的意思是有人恶意收购柴胡?”
顾昊宇猛然起身,“这事非比寻常,师爷连夜带人去各药铺盘查柴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紧缺断货的。”
师爷满脸土色,“是。”
刘知府等着被下命令,等了半天没动静,有点尴尬,那种尴尬是不想被当成废物的尴尬。“我呢?”
“我写封奏报,你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让户部私下筹集柴胡,秘密押送蓟州。”
刘知府露出喜色,忙不迭点头。
苏欣婉和顾昊宇对视一眼,两人都不轻松。
无形之中像是有一根弦慢慢绷紧了,勒得人窒息。
房中人依次离开,苏欣婉心不在焉,临走时顾昊宇说了什么她没注意听,只点头敷衍,很快她房门再次被敲响。
看到他手里的番茄蛋面,苏欣婉微怔。
“晚饭看你没吃多少,给你做了点面条。”
苏欣婉看着他,心里五味陈杂。
从前与表哥在一起,都是她给表哥煮面,做点心,她关注表哥的一举一动,为他妥帖细致的安排一切细小之物,她何时被人如此关怀惦记过?
她像小猫似的吃着面条,味道不好不坏,最主要的是她闻到顾昊宇身上有股子淡淡的油烟味,这面搞不好是他亲自做的。
一瞬间,她的心中有些酸楚,也有点感动。
“喝茶吗?”
苏欣婉摇头,“喝茶睡不着,喝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