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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去射击俱乐部?”
“叙旧。”
“我怀疑他想害我。”
这还只是最基本提问,有关和受伤母女为什么通电话,有什么关系,双方各执一词,连是不是朋友也说法不一。
秦伽玉说李相浮是故友,李相浮称呼其为旧敌。
警员面色复杂地来到休息室,重新核对了一遍某些问题。
秦伽玉:“他这人火气比较大,因为一点小事闹矛盾才不愿意承认这份友谊。”
李相浮:“信我,我们关系是真不好。”
警员点头:“我信你。”
秦伽玉面色微变:“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警员扬了扬手上记录,凉凉道:“你见过哪个关系好,连串供都不串?”
“……”
新一轮询问时间缩短了一半。
在某些方面,李相浮和秦伽玉还是有默契,最后说出故事走向整体脉络一致,梨棠棠和母亲关系不好,打电话是为了寻求安慰,后来不知为何她们先后结束通话,打了起来。
警员深深凝视李相浮:“这位白女士为什么会向你寻求安慰?”
一声冷笑在李相浮开口时出现。
秦伽玉笑容冰冷,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清楚对方在背地里勾引白箬一事,寒声道:“可真有你。”
李相浮冷静向警员解释:“我们都是钢琴爱好者。”
说完调出白箬通过音乐软件每日分享钢琴曲记录,言论无懈可击。
来路上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司机把人撂到警局便结了钱,表示家里有急事,要先走。
李相浮没拆穿这蹩脚谎言,但他低估了这条道上出租难搭,叫顺风车都是诡异没人接单。
秦伽玉打了通电话,开始静心等待,很快就有专车来接,上车前斜眼瞄着他问:“我送你?”
李相浮矜持自傲地摆手拒绝。
目送豪车扬长而去,他站在原地呼吸车尾气,犹豫着要不要打给家里人,秦晋恰好在这时发来语音:“回去没有?”
“没,”李相浮报出所在位置,言论相当直接:“路过么?路过话捎我一程。”
按下发送键,他有些心绪不宁,预感秦晋并不顺路,但一定会说顺。
直觉方面,李相浮从未出过错,秦晋来得很快。
“事情我都听说了。”秦晋也不知道从哪里获知消息,开车时余光留意着他:“悠着点,如果不是太平间一步到位,没必要三番四次送秦伽玉进局子。”
多了反而容易增添变数。
李相浮:“我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
他向来考虑很全面,甚至过度全面了,然而现实离奇程度总是在嘲笑个人天真。
“对了,这个给你。”李相浮从口袋拿出两根头发丝。
红灯,秦晋睫毛垂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忽然不设防地一笑:“怎么拿到?”
李相浮:“当警察面拽。”说完侧过脸问:“小学生打架见过没?”
从下午时,他刻意营造一种幼稚鬼缠身感觉,秦伽玉那种困在现实和回忆交接处,当真没有注意到异常。
秦晋:“……能想象到。”
李相浮轻微路痴,借助手机导航看了下最新位置,不知抱着什么心态问了句:“好像并不顺路。”
城南派出所位置不但和自己住处不是一个区,同秦晋公司也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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