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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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欺负哪里?”“或者,”他同沈澍对视着,目光一点一点落下去,依次到鼻梁,嘴唇,再往下,“用哪里欺负?”沈澍被他这样看着,连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许多。两人这时紧挨着,身体上的反应半点都瞒不了人。姜裴察觉到身上人那一点异常,下巴微微地抬起来,长睫扑扇着,十分无辜地问,“怎么了?”他微微将手臂抬起,捏住沈澍的领带边缘,一圈圈地绕在手指上。随着领带的缩短,沈澍也被迫着一点点向他靠近,呼吸交叠着,分不清彼此。“沈助理,”姜裴的声音压得很低,带一点轻微的哑,朝人耳廓里钻,“这是什么?”他的另一只手落在沈澍身上,停在那里,“沈助理打算用这儿欺负吗?”他发出一声很轻的笑,落在沈澍耳中,后者像触电一样地颤。“那可不行,”他说着,头微微抬起,修长的脖颈绷成一道柔软的弧线,温热的唇印在了沈澍的喉结上,是一个很轻的,意味不明的吻,“我不是由着人欺负的。”“不用这里。”沈澍的声音从喉咙里偷跑出来,微微发着抖,喑哑着,带着难耐的欲望。他牵着姜裴的手,慢慢地,挪动到应该在的地方,“用这里欺负,好不好?”“哥哥,”他靠得更近一点,亲在姜裴的眼睑上,温热的,眼睫蹭过去,毛绒绒的触感,“好不好?”姜被他牵着的手指微微一顿,停下了,隔着布料,很轻地点了点。“可以,”他说,唇边含了一点很浅的笑意,“但要轻一些。”“我怕疼。”他将唇凑到沈澍的耳畔,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不许我。”番外7圣诞沈澍和姜裴去了艾雅斯港。旅居的别墅在松林深处,厚厚的松木顶,壁炉里堆了劈好的整齐木块。姜裴裹着毛茸茸的毯子盘膝坐,手里捧着的红茶冒着热气,正在用小夹子一片片地往里面加柠檬。碟子里是糖渍的松仁和榛子,在外头冻过一夜,咬在嘴里嘎吱嘎吱响。沈澍三天前就在林子里选中了一棵松树,从仓库拿了工具,硬拖着,把姜裴拽出了门。树顶积了大团的雪,姜裴侧身站着,牵了根柔软的枝条,转头招呼沈澍过去。人到了跟前,他松开手,枝顶积着的雪扑簌簌地落了沈澍满头满身。他得逞了,抿着嘴笑,转身要跑,被沈澍几步追上来扑倒,压在了雪地上。“哥哥又欺负我。”沈澍甩着头,像只毛茸茸的雪白的大狗,又覆在姜裴颈窝间,呼哧呼哧地哈气。姜裴穿得极厚,被他压着,动都动不得,连曲一曲手臂都费力,雪溜进领口里,笑音都带了颤,“沈澍,放开……”“不要,”沈澍仰着头去亲他,雪沾在唇齿上,又融化,顺着下颌淌,“哥哥求我。”“不然我就把哥哥按在这里,”他笑着,露出整齐的牙齿来,“吃掉。”说着,又意有所指地往下瞧。姜裴屈起膝盖顶他,“整天在想些什么?”“想哥哥,”沈澍眼睛亮晶晶地看人,握着姜裴的肩膀在雪里打了个滚,凑在人耳边小声地讲,“想哥哥x我。”“哥哥不肯跟我做,是怕冷吗?”他歪着头,手肘撑在雪地里,嘴角微微翘起来,“不冷的。”“有我含着哥哥,里面很暖和的。”姜裴被他说得臊得很,翻了身将后者按在雪地里,直接埋了进去。眼不见为净。两人折腾了半个下午,才将树砍倒,拖回了木屋里,休整一下,开始一样样地往上放装饰。雪花形状的小灯,彩纸包装好的小礼物,挂在树尖上,亮晶晶的讨人喜欢。厨房里煮了红菜汤,刚刚沸腾起来,盖子被顶得噗噗响,沈澍三步并两步地冲进去,忙着把罐子端下来,往里头加一匙酸奶油进去。姜裴一直等到人进了厨房里,再看不见他这边的动静,才悄悄地溜进了卧室,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金箔纸裹的星星,抿了抿唇,塞进长长的带着毛绒绒驯鹿头的长袜里。做完这一切,他又迅速回到客厅,站在树下,摆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圣诞老人送的而已。和姜小公主半点关系都没有。番外8腊八姜裴小时候向来是盼着腊八的。腊八那一日,老宅依着旧例要熬腊八粥,家中人人都得分上一碗,搁了冰糖和蜜枣,一直能甜到下一年去。姜裴人小,胃口也小,到了那一日,却能足足吃下两碗,撑着了不舒服,只能夜间嚼消食片。这一年腊八,公司里有事耽搁着,他同沈澍便没有回老宅,在自家单过。两人这时正守在厨房里,捣鼓晚间要吃的腊八粥。流理台前站着的是沈澍,围裙却在倚在门口的小姜总腰间围着。按着沈澍的说法,他要瞧见姜裴穿着围裙的样子,才更有心情下厨。围裙是先前沈澍特意挑的,白色碎花,缀着蕾丝边,哄了姜裴许久,才勉强叫人不情不愿地穿上。他这时拿着勺子在锅中搅合,一双眼不自觉地就又溜到了门边儿的人身上。屋子里暖气足,姜裴穿着居家的t恤,白色宽松的布料,围裙带子勒出了一把纤细的腰,在门边懒懒地靠着,捏了把勺子挖酸奶吃。他吃得认真,唇边沾了一点白,色泽可疑,沈澍看在眼里,莫名地觉得小腹发紧。“粥,”姜裴抬了抬下巴,提醒他,“要糊了。”手里的勺子忘了动,经这一句才仓促地又搅了搅,丢去一旁。沈澍将砂锅盖上,蹭着凑去了姜裴身边,张着嘴讨酸奶吃,“哥哥喂我一口。”姜裴在酸奶里放了切成块的黄桃,挑了一块大一点的塞给他,噎得人呜呜叫。梗着脖子咽下去,沈澍又使坏,抬了抬下巴,朝着碗里的草莓,“想吃这个?”“哥哥不喂我吗?”草莓只剩了两颗,前几日去超市忘记再买,姜裴很珍惜地剖开,成了四瓣,拌在碗里,留到最后也没舍得吃。这时被沈澍点了名,犹豫再犹豫,插起一小块,很不舍地送进人口中。沈澍见惯了这人的神态,只是瞧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口中叼着草莓,朝姜裴笑着,像是使坏一样,凑过身去,嘴对着嘴,将草莓又还给了姜裴。后者唇角沾的那一点白被蹭开,短短的一小道,像是猫胡子。“哥哥这么大的人,吃酸奶也会吃到脸上去。”他逗姜裴,拿指腹碰在那一小片皮肤上,蹭下来,又当着姜裴的面送进口中。“要节约食物,不能浪费。”他眨着眼,万分无辜地对姜裴讲。节约是一种美德,一直以来沈澍都贯彻得十分彻底。昨夜在床上也是如此,他将姜裴的东西都吞进去,连唇边的一点都不放过,“咕噜”一声响,还张开嘴叫姜裴看时,也说的这一句。腊八粥在砂锅中咕嘟嘟地冒着泡,蒸汽将锅盖顶起来,散发出甜腻的气味。他在厨房里,搂着姜裴的脖颈,一点一点辗转地亲,觉得眼前人比粥米还要香甜。他亲人的时候总爱用上牙齿,不自觉地,就从吮变成了轻咬。每次结束,姜裴的唇都是红的,艳得不像话,叫人一看就猜到方才做了什么。姜裴有时疼了,也会很轻地“嘶”一声,训他是“小狗”,他很开心地答应,将人扑在身下,继续舔舔咬咬。于是姜裴取了昵称给他,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在床上,靠在床头,用指腹抵在沈澍下巴上,很轻地蹭一蹭,叫他“puppy”。语调很低,淡淡地叫出来,像贴在人耳边一样。沈澍喜欢听他这样叫,像是被珍爱的小狗,摇一摇尾巴,快活地奔向他。情到浓时,姜裴伏在他上方,长睫湿成一簇簇,汗水沿着白皙的下颌滑落,滴在沈澍唇上,被后者伸出舌尖卷进去,又仰着头索吻。“puppy,”姜裴叫他,声音里带了微微的沙哑,“放松一点。”“别那么紧。”他乖极了,听话地放松,象是一团甜美而柔软的云,任由姜裴闯入。顶点的时候,他听到姜裴在耳边很轻地叹息,于是偏过头去,蹭着唇,湿漉漉地接吻。他变得胆大了许多,尤其是在床上。这个人给了他无尽的勇气。他是puppy,是只属于姜裴公主的宝贝小狗。番外9老婆姜裴接到沈澍打来的电话时,是晚上九点。电话另一端人声嘈杂,隔着话筒,沈澍的声音模模糊糊,带一点喝醉后的混沌。“老婆,”他说,“&¥……”后面的话淹没在周遭稀里哗啦的动静里,姜裴皱了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我在同学聚会啊,”明晃晃的醉意里透着委屈,“白天告诉过哥哥的,哥哥怎么不记得,呜呜……”“……”姜裴伸出手指捏了捏眉心,“我记得。”“我是问你,怎么这会儿打电话?”电话那端又是乱糟糟的一片,停了片刻,换成了陈量的声音,“姜总。”他像是在尽力忍住笑意,开口道,“沈澍他喝醉了。”“谁劝都不行,嚷嚷着要给家里打电话,要让老婆来接。”姜裴:“……”“姜总要是有空的话,要不这会儿来接一下?”“辛苦你,地址发我微信吧。”姜裴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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