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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荣凌就轻哼了声:“不过,褚府最近有事,她这几日应该不会来。”
褚倰旭贬职,褚栎秋和他是一母同胞,难免会受到牵连。
荣凌继续道:“除去这三人,你要记住的是六皇子的伴读,就是刚才的顾长泽,他父亲的顾阁老,朝堂上几乎大半的文官都是顾阁老和丞相的学生。”
太傅辞官在家。
文官中,只有顾阁老能够和丞相分庭抗争。
丞相府的立场不明,堂哥又决心不会娶褚栎秋,那么顾阁老的立场就会格外重要。
人多眼杂,荣凌没有说得太透。
文官中如此,但荣凌却没有太多的忧虑,因只堂哥的母族仲孙氏,即闻公府手握兵权,哪怕闻公封地不在京城,朝中武将也隐隐以闻公府为重。
父王曾说,争储中,兵权在谁,谁则重。
荣凌深以为然。
“除却这四人,你还得记住一人。”
姜亦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里端坐着一位男子,他和顾长泽相对而坐,不知在说什么,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似察觉到什么,他偏头朝这个方向看来。
剑眉星眸,锋芒毕露却不显凌厉,他鼻梁高挺,唇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幅度,浑身慵懒地侧头看来。
撞上姜亦棠的视线,他轻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转过头继续和顾长泽说话。
姜亦棠呼吸稍顿,半晌回神。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容貌和谢玉照不相上下的男子。
“祁王,岑行简。”
“祁王是朝中唯一的异姓王,老祁王在他年少战死,他年纪轻轻就承袭了王位,不过他在世子时就被选为伴读,所以一直在京城,未回封地。”
说完,荣凌掩唇,偷偷地说:“他是不是生得很好看?”
姜亦棠有点臊,她是不敢轻易议论男子长相的,含糊不清地点头。
荣凌摆摆手:
“没事,谁都知道岑行简生得好看,不过我记得岑行简先前告病了一段时间,我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不过回来了,也好。”
姜亦棠不解,却见荣凌冲她笑了笑,眼中闪过戏谑:
“你等着瞧,日后有好戏看呢!”
姜亦棠被这句话引起好奇心,不由得又朝岑行简看去一眼,谁知岑行简这般敏感,几乎在她刚看过去,岑行简就回了头。
视线相撞,姜亦棠尴尬得慌忙收回视线。
岑行简轻挑眉,忽然勾唇笑了笑,和他说话的顾长泽看见,不禁道:
“你这段时间一直告病在府,可能不知道,她是殿下看重的人。”
岑行简:“哪位殿下?”
顾长泽朝东宫的方向稍抬头。
岑行简意义不明地偏了偏头,他忽然站了起来,朝姜亦棠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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