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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很清楚,褚栎秋绝没有表现得那么风轻云淡,瞧前世褚栎秋曾对她说过的——她配不上谢玉照——就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如今褚栎秋的表现才会让姜亦棠觉得有点奇怪。
姜亦棠对她点了点头,却不知该说点什么,转头看向姜谙茯:
“大姐什么时候到的?”
她看了眼四周,问了句:“只有大姐一人吗?”
姜谙茯摇头:
“二妹最近身子不适,一直在府中养病,只有我和大哥小哥一起来了。”
今日来得都是晚辈,自然不会有姜昃旼和姜夫人到场。
至于四妹姜玵妢,姜谙茯提都不曾提到她,姜亦棠注意到这一点,她眼眸轻颤,如果没有谢玉照,她的处境只会比姜玵妢更不如。
但姜亦棠有点好奇的是,姜霜鸢居然生病了?
她不易察觉地朝看了姜谙茯一眼,与其说姜霜鸢病了,她倒宁愿相信姜霜鸢是被尚书府软禁了。
不过姜亦棠现如今不在意她,而是问:
“小哥也来了?”
姜亦棠有点奇怪,她和这位小哥的交集向来不多,但正是因为交集不多,二人关系反而比其余人要好一些。
姜亦棠等姜谙茯点头后,就拉着荣凌离开了。
说实话,她和这群人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荣凌跟着她左拐右转的,在假山附近才停了下来,荣凌难得见她呼出一口气,控诉道:
“真尴尬。”
荣凌憋笑:“我瞧公主有话和你说的样子。”
姜亦棠情绪淡淡,头都没抬:
“应该是想替邱语桐说情。”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她可没忽视丘荣公主看向青粟的眼神。
姜亦棠不着痕迹地皱眉,朝青粟看了眼,年初青粟生辰时,她们给青粟送了生辰礼,谢玉照禁不住她念叨,赏了青粟点银两,敷衍到极点,而松翎和卫笠却是正儿八经地送了生辰礼,都是一根银簪。
不会很贵重,也不会叫青粟过于显眼,但也是用心挑选了。
青粟很喜欢,平日中常常替换着戴,今日头顶戴的就是卫笠送的那支银簪。
荣凌有点意外:“你居然知道。”
不等姜亦棠回答,她又好奇:
“对于邱语桐一事,你是怎么想的?”
姜亦棠情绪没变,抬头看了她一眼,平常道:
“谢玉照是在替我出气,我没什么想法,也不会去不识好歹。”
她不会去惺惺作态地说邱语桐罪不至此,劝说谢玉照放过她,名声全部她得了,却让谢玉照去做这个坏人。
荣凌挑眉意外地看向她。
等看清小姑娘平静的神情时,荣凌恍然意识到一件事,姜亦棠早不是当初那个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她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很努力,也学习了很多。
她依旧乖巧,但堂兄的存在替她一点点铸造出韧性,她正在学会如何去做一位太子妃,让人不得不正视她,再不能轻视她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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