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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应该只是路过——”
话音甫落,就见不远处的女子递了一方绣帕给殿下,而殿下冷脸皱眉,却是把绣帕接了下来,看见这一幕,顾长泽的话当即说不下去了。
那女子生得很美,仿若一朵盛开的海棠花,清冷的浅蓝色穿在她身上也压不住她容貌的艳丽,偏偏她举止进退得体,面对谢玉照时也不卑不亢,一瞧就知晓她必然接受过很好的礼仪教导,她眉眼含着浅浅的笑,让人移不开视线。
姜亦棠眨了眨杏眸,看了许久,她轻抿了下唇,一直隐隐不适的身子越发难受起来,传来些许熟悉的疼痛。
顾长泽不忍地转头去看小姑娘,就见小姑娘的脸颊有点白,她低垂着头,似乎有点不适,一双手攥紧了手帕,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的破碎感,顾长泽不由得担忧出声:
“三姑娘!”
这道声音传了出去,众人只看见殿下朝这边看了一眼,刹那间,脸色骤变。
顾长泽只觉得有一阵风袭来,下一刻,殿下就出现在跟前,伸手扶住了小姑娘,语速极快:
“怎么回事?”
小姑娘软趴趴地倒在他怀中,唇色有点惨白,对刚才的事却仿佛没有半点芥蒂,她攥着谢玉照的衣袖,声音低细:
“谢玉照,我有点疼。”
她一手搭在小腹上,疼得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声音中都透出了些许。
谢玉照浑身气压格外低冷,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三步作两步地快速朝东宫走去,声音中压抑着情绪:“传太医!”
松翎不敢耽误,赶紧朝太医院跑去。
徒留六皇子和顾长泽面面相觑:
“我们要跟去吗?”
话音稍落,六皇子脸色有点古怪地小声嘀咕:“三姑娘到底生没生气啊。”
顾长泽都回答不上来。
这时,适才给谢玉照递帕子的女子却走了过来,等看清她的穿着,顾长泽二人立即意识到她的身份,这次入选的秀女。
女子轻盈地服身行了礼,语调和艳丽的容貌不符,含着些许软糯,却很干净利落:
“刚才那位是太子妃吗?”
顾长泽和六皇子对视一眼,六皇子和姜亦棠同窗这么久,当然清楚皇兄对姜亦棠的心思,哪怕面前女子容貌出众,他语气也很快冷淡下来,话中有话道:
“除了太子妃,还有谁能让皇兄这么上心?”
也不知女子听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她只是弯眸笑了笑:“她就是太子妃呀,长得真好看。”
下一刻,女子又问:
“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六皇子刚要说什么,身后的顾长泽不着痕迹地轻碰了下他,六皇子很快敛声,顾长泽温和的态度不变,但语气疏离:“这些事情不是秀女该打听的。”
女子仿佛看出了什么,挑眉看向六皇子和顾长泽,随即,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公子说得没错。”
说罢,她轻服身,很快回到了御花园中,和其余秀女混在一起,一颦一笑都颇有点说不出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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