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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长生憋着笑,打趣道:“怎么不一样了?轻功飞来飞去和骑快马不是更颠簸吗?”
每回谢昭晕了马车,都是他捡乐子的千载难逢际遇。
——也就这个时候,他才能战胜谢昭这个“手黑舌毒”的村间恶霸了。
谢昭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你滚开,这哪里一样了?一个是没有棚顶的,一个是有棚顶的。”
她伸出手指虚虚的一指,威胁他道:“......韩长生,我劝你张狂之前想想后果,别让老子一会儿收拾你。”
韩长生脸上的怪笑一僵,下一刻,他“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身翩翩公子的“燕尾蝶”服,然后用眼风斜了斜谢昭,丢下一句“好男不跟女斗”,当即风风火火的跑下马车去了。
凌或失笑摇头。
“谢昭,先下来吧,马车上面空气凝滞,你反而会更加闷得慌。”
每回谢昭晕马车时,其实只要离开马车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必然会满血复活,因此凌或和韩长生见多了有经验,倒也不是特别忧心。
不过于安安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居然会晕马车晕成这般模样的,她担心的眉头紧蹙,一路都没有松开。
谢昭无力的点了点头,在于安安小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临下车前,她不动声色的回手将自己那根黑不溜秋的“长棍”顺势塞在了马车车座下,黑灯瞎火的,旁人根本没有留意到她的动作——包括送他们来平阳长公主府的那位九门提督府的车夫。
所谓大隐隐于市便是这个道理了......平阳长公主府外长街停满了各府的马车和轿辇,谁又会在意到九门提督府一个样式最为普通的马车?
更何况,各家车夫都候在此处,也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探寻别家的马车。
他们几人在大门外略站了会儿,谢昭便已然恢复如初。
她这人一旦不难受了,就轮到别人难受了。
只见她腰杆挺得笔直,精神百倍的重重一拍韩长生肩膀。
“——呆子!愣着做什么?赶紧进去啊!”
韩长生早就迫不及待了,因此丝毫不在意自己被锤得作痛的肩膀,咧着嘴笑得一脸开怀。
“走走走!”
凌或和于安安摇头笑了笑,跟着这两个活宝一同将请柬递与门口的护卫检查,随后四人便一同踏进了平阳长公主府。
街边一个样式特殊的轿辇上,一名道士装扮的道童透过轿辇窗帘上的缝隙,怔忪的看着方才踏入平阳长公主府的人潮中那道令他依稀有些熟悉的、恍若谪仙的背影。
“......嗯?这怎么可能呢?”
小道士不解的轻轻摇了摇头,茫然自语。
“定然是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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