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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今日不杀你。”李和说,“我并不喜欢杀人,但……”李和笑了笑,眉眼微弯,“你伤过她,又岂能轻饶。”
侍从抽出剑,恭敬递于李和手中。
“你好像很喜欢叫人小矮子?”李和微笑道,“是嫌自己太高了吗?”
冰凉的剑划过万少爷的脚踝,剑刃锋利,力道深重,几乎深可见骨,鲜血立刻喷溅而出。
万少爷发出惨叫,叫声被闷在麻布中,成为凄厉的闷叫。
剑刃接着贴近另外一只脚踝,同样的力度,同样的鲜血淋漓。
万少爷满头大汗,浑身发抖,不住惨呼,双目中从未有过的恐惧,奈何口中被堵,对方不给他任何辩解,甚至求饶的机会。
“一剑为往日之伤,一剑为今日之伤,”李和说,“若有下次,便削骨断筋,助你变矮,如何?”
万少爷疯狂摇头。
“别让他死了,送回去。”
“是。”
李和转身离开,脱了斗篷,用斗篷擦净手上溅到的血,收拾干净,提着灯笼,徐徐回到谷中。
他如此迅速的处理了万少爷,一则不想废话,二则心中挂念他事。
谷中静谧无声,偶有虫鸣。
李和放轻脚步,从童辛房前走过,童辛房中隐隐透出朦胧光亮。
“大师兄,你睡了吗?”李和站在门口,不敢敲门,轻轻问道。
过得片刻,里头传来童辛的声音:“躺下了。”
“哦。”李和看着那灯光,只觉那灯光异样柔和与温暖,“大师兄,你脚踝如何,还疼吗?”
“已无碍。”童辛的声音在夜里也很轻,顿了顿,道“你为何还未睡?还有事?”
“无事。马上睡。”李和说,“那,大师兄早点休息,我走了。”
“嗯。”
李和说要走,却未立刻走开,又站了片刻,方慢慢离开了。
他走后,再过片刻,房中的灯方悄然熄灭。
李和回房后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全无睡意。看着看着,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他摸摸自己的嘴唇,笑意更深。
白日里的触感似乎还在。
原来都是真的。
在街头,当他低头时,恰逢童辛抬头,两人的唇瞬间触碰到一起,虽只短短一瞬,却仿佛无比漫长,那一刻,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咚的一声,既跳的猛烈,又仿佛倏然静止。
若那时太过短暂,仿佛错觉,在山上林中的碰触,却绝非错觉,柔软的唇瓣再清楚不过的紧紧相贴……
也就是在那样的时刻,浴房中面色通红的童辛,山上俯身替他吸|毒的童辛,平日里清冷的童辛,对他微笑的童辛……各种各样的童辛忽然通通向他涌来,一时间充满他心房所有角落,竟叫他头晕目眩……
童辛的嘴唇居然那般柔软。她的耳朵又红了。街头的那一刻或许她不曾感觉,或刻意忽略,但马车上那一刻,避无可避,她一定也感觉到了吧……
李和眼前浮现童辛红红的圆润耳朵,忍不住又笑了。
一日之内,居然亲了两次……
……真的是……
说起来,这尚是李和的初次亲吻,居然是与童辛,与一个男子……
大师兄呢,这也是她的初次么……
李和笑着笑着却叹了口气,眼中现出迷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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