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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跑一样,离开了住院部。
走廊上路过的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点倦容,过去的明昕也是其中一名。
现在他走在其中,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仿佛正如那个老太太所言,那个已不在人世的人,就正在他看不到的世界,默默保佑着他。
不知不觉间,明昕走到了门诊导诊台前。
在工作人员的询问声下,明昕神情冷淡,脸颊处的红晕却渐渐延伸开,甚至染上他的锁骨。
“请问,在哪里可以看男科?”他终于突破了内心的障碍,低声问道。
……
寂静的出租屋。
殷雪镜将原本放在衣柜中,属于明昕的衣服都放在了床上。
尽管如此,却依旧阻挡不了另一人的气味的丧失。
正如那人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
似乎做好了与他一刀两断的准备,于是甚至没到出租屋中,收回自己的东西。
殷雪镜还戴着勉强修复的金丝眼镜,然而破碎的镜片却再也无法恢复原状,饶是如何粘合,也难以除去镜片上的裂痕。
更换的新眼镜孤零零摆在桌子角落,不受其主人的怜爱,眼镜店的老板见殷雪镜模样凄惨,便只多收了他一百,便为他更换了一副一模一样的新眼镜,然而这幅新眼镜到了殷雪镜这,却成了被冷落的那个。
正如此时的他自己。
殷雪镜原以为,他能将那一株野草,养成自己的菟丝子。
为此,他机关算尽,甚至于试图算计人心,却不料,人心恰恰是这世上最难算计之物。
野草失去了他,犹然野蛮生长,以至于生长成他所无法见证的美丽模样,而至于他,却在颓废中渐渐消沉。
殷雪镜忽然睁开眼。
漆黑的双眼,处在阴暗寂静的出租屋中,显得空洞阴郁异常。
薄唇开合,无声地呢喃出了那两个字,“昕昕。”
只有在念出这二字之时,他那像是被剜去了一块的内心,才会有一丝波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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