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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越发的尴尬了起来,尴尬到能用脚趾头把鞋底抠出一个洞。
可她不能将这份尴尬表现出来,不然只会更难堪,于是乎努力地表现出一副自然的神态和语气:“谢谢你呀,不过以后不用再继续帮忙了,他们肯定不会再改动剧本了,而且你大老远的从东辅跑来一趟也挺麻烦。”
白星梵垂眸看着镜面中的苏颜:“苏小姐的意思是,现在不需要我了对么?”
苏颜:“……”
你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幽幽怨怨?搞得我好像是个过河拆桥的坏女人!
她不禁急红了脸:“我没有那个意思!”
白星梵又问:“那苏小姐是什么意思?”
苏颜咬住了下唇,犹豫了一会儿,实话实说:“不用在我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了,没结果的。”
白星梵无动于衷:“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
苏颜的双手手指用力地在鼓囊囊的帆布袋上抠了几下,与此同时,她的内心陷入了挣扎,在向他妥协和彻底把话说明之间来回倾倒,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对他说道:“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也不喜欢你,你值得更好的人。”
“你就是最好的。”
白星梵的声色沉稳,语气笃定,如同一剂毒药,顷刻间麻痹了苏颜的意志力,晕眩感油然而生,她的感情和理智双双陷入了失控状态。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如同是一匹即将脱了缰的野马,仅靠着那点尚存的理智牵绊着,一旦感情挣脱了理智的缰绳,或者理智分崩离析了,她必定会不顾一切的、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此时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就是她生命中的南墙。
苏颜彻底陷入了沉默,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在拼命地维持自己的理智,不容有一丝分神。
好在白星梵也没再开口,不然她真的无法继续抵挡。
轿厢终于升至三十六楼,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苏颜像是终于从无氧气的真空状态中被释放出来了一样,迅速走出了电梯,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把白星梵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但是等她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房卡还在钱包里放着呢,而钱包则在她怀中抱着的这个被塞满了东西的帆布包的最底层。
长叹了一口气,她弯腰将包放在了地上,然后蹲了下去,就在她准备动手翻钱包的时候,“滴”的一声,门开了。
白星梵用自己的房卡将门打开了。
苏颜蹲在地上,抬头仰视着身材高大的白星梵,顿时感觉自己像极了一颗愚蠢的小萝卜。
等她抱着袋子从地上站起来后,白星梵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温声道:“进去吧。”
苏颜低垂着脑袋,无声地走进了房间,然后看到了放在鞋柜前的黑色行李箱。
她认得这个行李箱,是白星梵的。
看来他早就已经到了酒店,只不过没在房间里等她,而是特意去了一楼,坐在大堂等她回来。
刹那间,她的心头又莫名地开始发涩:如果,身份和阶级的差距没这么大就好了,她就配得上他了,更不会存在那么多的担忧和顾虑。
轻叹口气,她抱着东西走进了客厅,然后把帆布袋子放到了茶几上,开始一件件的往外拿东西,最先拿出来的是两盒冰淇淋和两瓶果酒。
站在落地窗边的白星梵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人要来?”
“没有呀。”苏颜一脸懵。
白星梵:“为什么所有东西都买了两份?”
你观察的还挺仔细。
苏颜理直气壮地回道:“因为我想吃两个口味,一口换一个,交替着吃。”
白星梵忽然想到了那天中午吃川菜,她一个人点了两杯奶茶的事情。
苏颜悄咪咪地瞥了他一眼:“你不会又要开始健康小科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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